第11章 設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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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設局
“我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，波本。”似乎剛才的平易近人都只是假象，需要偽裝示人的對象不在，他也變回了平日的冰冷。
“也就是說，這只是你們為了打賭而編造出來的謊言了？”安室透試探地推測，“是不是有點過火了？”
“不。”黑澤陣盯著安室透，“看起來，確實是組織的信息洩露出去了。”他們的確安排了一些誣陷老酒們的方案，但現在還只停留在傳言的階段。
而且，資料重合的部分只有藥物一方面。黑澤陣很容易就能猜測到，或許是有人註意到了APTX4869，甚至是知道它真正需要的藥效。
“那麽，你為什麽不把這件事告知BOSS呢？”這是安室透最不能理解的一點。
“你傻嗎？地下室裏又發不出郵件去。”快速抽完一支煙，再打開排氣扇，黑澤陣才慢慢上了樓。
不會吧？難道他在地下室裏逗留這麽長時間，只是為了抽一支煙？跟著上了樓的安室透想了一圈兒，也只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。
難道說……這就是真愛的力量嗎？看著半敞著門的書房，安室透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搖搖欲墜了。
但是，這同時也給他另一個啟發。既然冷面殺手已經有了弱點，是不是說明，捕捉他的計劃就可以再次開啟了？
不，不對。或許這只是個障眼法。畢竟那天的宴會後，應該有不少人知道了他們的關系。對他們這類人來說，如果是“真愛”的話，難道不是應該藏得嚴嚴實實嗎？
手機震動了一下。安室透打開察看，竟是貝爾摩得！
郵件的內容倒沒什麽問題，只是簡單的問候，然後就在旁敲側擊許彎彎的身份。
這麽說的話，以前組織確實有這兩個人之間有些什麽的傳言……
最近這一個又一個瓜的砸下來，饒是安室透也覺得有些吃不過來了。他斟酌了一下，還是回信表示他不清楚情況，只是知道確實有這麽一個人。
在他回覆完貝爾摩得後，又有一封郵件發了過來。本以為又是另一個吃瓜群眾。因為要各方面搜集情報，他其實和一些組織成員的表面關系還不錯。
然而這次他想錯了，郵件的發信人是……BOSS！
內容是要求他和賓加以及許彎彎作為先頭部隊，暗中排查出組織裏到底是誰有了異心。
這個說法……
安室透看向琴酒。
“普通人絕無可能接觸到這個藥物的資料，這麽說你能懂吧，波本。”黑澤陣看向安室透。
原來如此，怪不得他試圖讓他發出郵件。理論上來說，他就算意外得到了資料，以他現在對組織情報的了解，也不應該知道那些內容屬於組織。
只要他做出故意給自己攬功這類行為，首先就要被懷疑一波。雖然只要經過排查就能知道真實情況，判定為他的小心思，但顯然也會被排除在這件事之外。
還好他沒有冒進。
“你可以走了，波本。”黑澤陣強勢地開始趕人。
“這是不是不太好？”觀察對方的動作，似乎沒有掏槍的發展，他不禁開始試探：“BOSS的任務可是也派給可許小姐，我跟她商量一下對策不過分吧？”
“哦？另一個人，賓加是被你吃了嗎？”黑澤陣哼了一聲，“你們可以先討論，然後再把結果告訴許彎彎就行了。”
安室透看到，他的手裏有一個紫色手機殼的手機，想來應該是許彎彎的了。
通信設備時被掌握著的嗎？安室透自嘲，真是聽多了組織的傳言，變得遲鈍了，琴酒這種人，怎麽會有“愛”這種東西呢？
之前風見給的資料裏，許彎彎是個在遠親之間輾轉的小可憐。這個年紀，這種經歷的孩子是很容易被迷惑的。
只是安室透沒想到，這個冷血殺手竟也會使用這種以前在他看來不入流的蜂蜜陷阱。
“我不太明白。”安室透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，“你既然把她推了出來，為什麽卻是一副不願意讓她參與任務的感覺。”
“那是你感覺錯了。”黑澤陣擡了擡眼，“或許你也可以留下，在我家的地下室，處理屍體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見到對方耐心告罄，安室透馬上示弱，離開了房子。
不過，這的確是個機會。能做到這事的只會是高層，一旦查出那人，以組織一貫的冷酷作風，肯定是留不得了。那麽如果他們公安這邊能提供保護的話，說不定會成為重要的突破口。
前提是，他先於組織找到這個人。
“黑澤先生。”坐在茶幾另一側的女性從外表上就能看出是個嚴厲的教師。應該是見多了形形色色的家長，所以對面的人即使看起來不好惹，她也沒有膽怯的樣子。
“看得出來，許同學是個很聰明的學生。”女教師推了推眼鏡，“我看到她房間裏的一些書籍，相對於文科，她的理科成績應該更好一些。您為什麽不試試讓她走理工科學習下去呢？”
“她不能走理科考試。”黑澤陣只能這麽回答。要是能那樣的話，這甚至都不能稱為一項任務。
“我很清楚她的文科成績糟糕到令人發指，也正因為此，我才特別聘請您來成為她的家庭教師。我平時也會加大督促的力度，但我畢竟不是老師，許彎彎的學習成績，還是需要您多費心。”對於能夠讓他任務進度有幫助的人，黑澤陣確實很能屈能伸。
老師看他並不正面回答問題，心中也有了思量。教師當久了，什麽樣的奇葩家長都能遇到。她也不再多問，寒暄了幾句離開了。
唉……挺好的小夥子，怎麽這麽封建？
“許彎彎！”多餘的人都走了，黑澤陣馬上丟掉了冰山臉，一臉無可奈何地看向從書房裏走出來的許彎彎。
“昨天買的橘子挺甜的。”許彎彎跟沒事人一樣還跟黑澤陣分享橘子。
“你每次想幹點兒什麽的時候，能不能先知會我一聲？”黑澤陣搶過了大的那一半塞進嘴裏。
“我知會了啊。”許彎彎頗為無辜，“不是一進門就告訴你波本是來分贓的嗎？”
“呵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許彎彎自知理虧，“我是看剛好趕上，機會難得。”
黑澤陣一楞：“不是你搞出來的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！”許彎彎這次是真的無辜，“這整個事件裏，我唯一出格的只有無照駕駛，還有竊取了物證而已。”她將一個筆記本電腦從沙發側面拿出來，“不過為了任務，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對不對？”
“說吧。”事已至此，他總不能再斤斤計較。剛才許彎彎那家夥只描述路人視角，他都完全分不清哪些是確實發生的，哪些是她故意引導的，只能加上自己的理解跟著胡扯。
好在沒什麽大紕漏。
“不管這個事是誰幹的，都要把格拉巴扯進去。”許彎彎換上嚴肅的表情，“我們之前散布的那些傳言，烏丸蓮耶應該有所耳聞，不然這次他不會直接下命令讓年輕代號成員調查。”
“啊，他給我的命令是，一旦確定了幕後之人，務必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。”黑澤陣打開自己的手機，讓許彎彎看他的郵件。
“意料之中。”許彎彎點頭，“那個藥，最初的開發者是雪莉的父母。在我所知的‘劇情’裏，至少現在的雪莉應該是不了解真正的藥效的。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時，一定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發生了。”
“那個查起來就有些困難了。”記憶裏，原主對這件事也有所耳聞，但並不感興趣，更不會深入了解。
“那個現在對我們來說不是很重要，先跳過。”許彎彎擺手，打開電腦：“這個是我從卡車上發現的，裏面有和U盤上相同的數據，但是更多，更致命一些。”
許彎彎打開一個文件夾，指著其中一個文件：“這裏面，是組織成員的真名和對應代號。”
“照我的推測，應該是有這麽一個人，將組織的資料覆制並且帶了出來，然後又再次覆制到了這臺電腦上。因為沒有打開，所以不會觸發到電腦病毒。最後就是那個司機，他可能是太過擔憂妻子，也可能對方只要求了覆制藥物資料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流出來的文檔按理說應該會有三份。”黑澤陣認同了許彎彎的推測，但是這樣一來又有一個問題，現在滿打滿算，就只有兩份資料，“你是想在那份資料上做文章？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？”
“不錯。所以我就沒把它算進去。如果所料不錯，它應該早就被銷毀了。”
“波本和賓加？”黑澤陣挑眉。
“還有烏丸蓮耶。”許彎彎笑了笑，“雖然他讓我們三人做先遣調查，但事實上，他早已對某些老成員動了殺心不是嗎？”
“嗯。元老一共就那麽幾個。”黑澤陣明白她的意思。
賓加和波本偏向朗姆一系。他們被委任調查，朗姆不可能不獲得消息，也就是說。現在對於朗姆，BOSS還是信任狀態。
同理，還有作為組織殺手的他，似乎也被BOSS信任。
“那麽，你準備從哪裏開始呢？”黑澤陣看向已經進入狀態的許彎彎。
“當然是賓加了。”許彎彎看看墻上的掛鐘：“新買的車啊，好像還刷爆了信用卡，可惜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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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是說，這只是你們為了打賭而編造出來的謊言了？”安室透試探地推測，“是不是有點過火了？”
“不。”黑澤陣盯著安室透，“看起來，確實是組織的信息洩露出去了。”他們的確安排了一些誣陷老酒們的方案，但現在還只停留在傳言的階段。
而且，資料重合的部分只有藥物一方面。黑澤陣很容易就能猜測到，或許是有人註意到了APTX4869，甚至是知道它真正需要的藥效。
“那麽，你為什麽不把這件事告知BOSS呢？”這是安室透最不能理解的一點。
“你傻嗎？地下室裏又發不出郵件去。”快速抽完一支煙，再打開排氣扇，黑澤陣才慢慢上了樓。
不會吧？難道他在地下室裏逗留這麽長時間，只是為了抽一支煙？跟著上了樓的安室透想了一圈兒，也只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。
難道說……這就是真愛的力量嗎？看著半敞著門的書房，安室透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搖搖欲墜了。
但是，這同時也給他另一個啟發。既然冷面殺手已經有了弱點，是不是說明，捕捉他的計劃就可以再次開啟了？
不，不對。或許這只是個障眼法。畢竟那天的宴會後，應該有不少人知道了他們的關系。對他們這類人來說，如果是“真愛”的話，難道不是應該藏得嚴嚴實實嗎？
手機震動了一下。安室透打開察看，竟是貝爾摩得！
郵件的內容倒沒什麽問題，只是簡單的問候，然後就在旁敲側擊許彎彎的身份。
這麽說的話，以前組織確實有這兩個人之間有些什麽的傳言……
最近這一個又一個瓜的砸下來，饒是安室透也覺得有些吃不過來了。他斟酌了一下，還是回信表示他不清楚情況，只是知道確實有這麽一個人。
在他回覆完貝爾摩得後，又有一封郵件發了過來。本以為又是另一個吃瓜群眾。因為要各方面搜集情報，他其實和一些組織成員的表面關系還不錯。
然而這次他想錯了，郵件的發信人是……BOSS！
內容是要求他和賓加以及許彎彎作為先頭部隊，暗中排查出組織裏到底是誰有了異心。
這個說法……
安室透看向琴酒。
“普通人絕無可能接觸到這個藥物的資料，這麽說你能懂吧，波本。”黑澤陣看向安室透。
原來如此，怪不得他試圖讓他發出郵件。理論上來說，他就算意外得到了資料，以他現在對組織情報的了解，也不應該知道那些內容屬於組織。
只要他做出故意給自己攬功這類行為，首先就要被懷疑一波。雖然只要經過排查就能知道真實情況，判定為他的小心思，但顯然也會被排除在這件事之外。
還好他沒有冒進。
“你可以走了，波本。”黑澤陣強勢地開始趕人。
“這是不是不太好？”觀察對方的動作，似乎沒有掏槍的發展，他不禁開始試探：“BOSS的任務可是也派給可許小姐，我跟她商量一下對策不過分吧？”
“哦？另一個人，賓加是被你吃了嗎？”黑澤陣哼了一聲，“你們可以先討論，然後再把結果告訴許彎彎就行了。”
安室透看到，他的手裏有一個紫色手機殼的手機，想來應該是許彎彎的了。
通信設備時被掌握著的嗎？安室透自嘲，真是聽多了組織的傳言，變得遲鈍了，琴酒這種人，怎麽會有“愛”這種東西呢？
之前風見給的資料裏，許彎彎是個在遠親之間輾轉的小可憐。這個年紀，這種經歷的孩子是很容易被迷惑的。
只是安室透沒想到，這個冷血殺手竟也會使用這種以前在他看來不入流的蜂蜜陷阱。
“我不太明白。”安室透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，“你既然把她推了出來，為什麽卻是一副不願意讓她參與任務的感覺。”
“那是你感覺錯了。”黑澤陣擡了擡眼，“或許你也可以留下，在我家的地下室，處理屍體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見到對方耐心告罄，安室透馬上示弱，離開了房子。
不過，這的確是個機會。能做到這事的只會是高層，一旦查出那人，以組織一貫的冷酷作風，肯定是留不得了。那麽如果他們公安這邊能提供保護的話，說不定會成為重要的突破口。
前提是，他先於組織找到這個人。
“黑澤先生。”坐在茶幾另一側的女性從外表上就能看出是個嚴厲的教師。應該是見多了形形色色的家長，所以對面的人即使看起來不好惹，她也沒有膽怯的樣子。
“看得出來，許同學是個很聰明的學生。”女教師推了推眼鏡，“我看到她房間裏的一些書籍，相對於文科，她的理科成績應該更好一些。您為什麽不試試讓她走理工科學習下去呢？”
“她不能走理科考試。”黑澤陣只能這麽回答。要是能那樣的話，這甚至都不能稱為一項任務。
“我很清楚她的文科成績糟糕到令人發指，也正因為此，我才特別聘請您來成為她的家庭教師。我平時也會加大督促的力度，但我畢竟不是老師，許彎彎的學習成績，還是需要您多費心。”對於能夠讓他任務進度有幫助的人，黑澤陣確實很能屈能伸。
老師看他並不正面回答問題，心中也有了思量。教師當久了，什麽樣的奇葩家長都能遇到。她也不再多問，寒暄了幾句離開了。
唉……挺好的小夥子，怎麽這麽封建？
“許彎彎！”多餘的人都走了，黑澤陣馬上丟掉了冰山臉，一臉無可奈何地看向從書房裏走出來的許彎彎。
“昨天買的橘子挺甜的。”許彎彎跟沒事人一樣還跟黑澤陣分享橘子。
“你每次想幹點兒什麽的時候，能不能先知會我一聲？”黑澤陣搶過了大的那一半塞進嘴裏。
“我知會了啊。”許彎彎頗為無辜，“不是一進門就告訴你波本是來分贓的嗎？”
“呵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許彎彎自知理虧，“我是看剛好趕上，機會難得。”
黑澤陣一楞：“不是你搞出來的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！”許彎彎這次是真的無辜，“這整個事件裏，我唯一出格的只有無照駕駛，還有竊取了物證而已。”她將一個筆記本電腦從沙發側面拿出來，“不過為了任務，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對不對？”
“說吧。”事已至此，他總不能再斤斤計較。剛才許彎彎那家夥只描述路人視角，他都完全分不清哪些是確實發生的，哪些是她故意引導的，只能加上自己的理解跟著胡扯。
好在沒什麽大紕漏。
“不管這個事是誰幹的，都要把格拉巴扯進去。”許彎彎換上嚴肅的表情，“我們之前散布的那些傳言，烏丸蓮耶應該有所耳聞，不然這次他不會直接下命令讓年輕代號成員調查。”
“啊，他給我的命令是，一旦確定了幕後之人，務必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。”黑澤陣打開自己的手機，讓許彎彎看他的郵件。
“意料之中。”許彎彎點頭，“那個藥，最初的開發者是雪莉的父母。在我所知的‘劇情’裏，至少現在的雪莉應該是不了解真正的藥效的。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時，一定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發生了。”
“那個查起來就有些困難了。”記憶裏，原主對這件事也有所耳聞，但並不感興趣，更不會深入了解。
“那個現在對我們來說不是很重要，先跳過。”許彎彎擺手，打開電腦：“這個是我從卡車上發現的，裏面有和U盤上相同的數據，但是更多，更致命一些。”
許彎彎打開一個文件夾，指著其中一個文件：“這裏面，是組織成員的真名和對應代號。”
“照我的推測，應該是有這麽一個人，將組織的資料覆制並且帶了出來，然後又再次覆制到了這臺電腦上。因為沒有打開，所以不會觸發到電腦病毒。最後就是那個司機，他可能是太過擔憂妻子，也可能對方只要求了覆制藥物資料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流出來的文檔按理說應該會有三份。”黑澤陣認同了許彎彎的推測，但是這樣一來又有一個問題，現在滿打滿算，就只有兩份資料，“你是想在那份資料上做文章？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？”
“不錯。所以我就沒把它算進去。如果所料不錯，它應該早就被銷毀了。”
“波本和賓加？”黑澤陣挑眉。
“還有烏丸蓮耶。”許彎彎笑了笑，“雖然他讓我們三人做先遣調查，但事實上，他早已對某些老成員動了殺心不是嗎？”
“嗯。元老一共就那麽幾個。”黑澤陣明白她的意思。
賓加和波本偏向朗姆一系。他們被委任調查，朗姆不可能不獲得消息，也就是說。現在對於朗姆，BOSS還是信任狀態。
同理，還有作為組織殺手的他，似乎也被BOSS信任。
“那麽，你準備從哪裏開始呢？”黑澤陣看向已經進入狀態的許彎彎。
“當然是賓加了。”許彎彎看看墻上的掛鐘：“新買的車啊，好像還刷爆了信用卡，可惜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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